《異鄉情曲》
燕歸來

飛機在夕陽照耀下,泛著銀色的光,它慢慢地減低速度滑入跑道準備著陸。

機上服務人員打開機門,旅客井然有序,魚貫的步下機梯。我舉目四顧,在那些歸心似箭,行色匆匆的旅客中尋覓伯鴻和珊珊的蹤影。但是,我始終見不到他們倆的身影。難道是我記錯他們乘機的班次抑或歸來的日期?正當我滿腹疑雲不知所措時,乍然看伯鴻形單影隻,神情落寞跟隨在人群中的後面,我的女兒珊珊並沒有和他同行。一種不安且不祥的念頭,侵襲得我心焦如焚。見到伯鴻,我著急的問:「珊珊呢?她怎沒跟你一塊回來?我們不是說好,你到美國接她,我在家裡等嗎?」說著我心急的哭泣起來。

「葉珊,妳不要激動,」伯鴻緊擁著我肩膀,安慰說:「珊珊會回來,只是這兩天正好芙妮的病又犯了,珊珊說要照顧她。」

芙妮─芙妮─怎麼這個人的名字,讓我聽起來有一股酸葡萄味道在心裡作祟呢?

汽車徐徐地往回家的路行駛著,望著沉默中的伯鴻,我衷心歉咎的說:「伯鴻,很抱歉,對於珊珊我不但不是個盡職的母親,甚至可說是失職。」

「妳無須如此譴責自己,她是我們親生的女兒,終有一天她會回來的。」伯鴻總是寬以待人,很少責備別人。

「芙妮的病到底怎樣?」我關切的問。

「恐怕凶多吉少。」伯鴻面呈凝重的說。

車子已駛向郊區,沿途花樹扶疏,景色宜人,經過一道斜坡,汽車停靠在一幢滿蓋綠影,幽靜無比的住宅前。

窗外一旁下弦月帶著水樣的光芒。夜風正蕭蕭地掠過樹梢。伯鴻應酬未歸,我在室內蹀踱,心境凌亂難以排解,拿起新沏濃濃的釅茶,輕輕地啜飲,茶香微微,水氣裊裊,在一片朦朧中,一切追憶是那樣依稀彷彿,芙妮和珊珊─

(未完待續)

台北蓮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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