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文接二九零期五版) 我獨自在異鄉為客,思鄉愁緒就像一片烈火燃燒在心上。我決定回國,我相信時間是一劑良方,它會使我平靜,撫平這心靈的創傷。不幸我正準備束裝返國,卻突然生了一場來勢洶洶的病,趟在醫院我發著高燒,痛苦地呻吟、嘔吐,氣弱游絲地已奄奄一息。思人未有絲毫關懷,他不知跟什麼樣的女生去過那彩色繽紛的生活。 昏沉中,我感覺生命的光芒已漸微弱,在人生的跋涉中,我已心力交瘁,身心俱疲,生的鬥志已漸枯竭。然而,我卻在恍惚中發現有一個影子在向我凝眸,他的背影很軒昂,步履很穩重,那雙憐惜關懷的眼神和慈顏的笑容,讓我感動得淚眼模糊。他時時用那隻溫暖厚實的手掌,試試我額頭上的熱度。這個人把我從感情的悲傷中救了出來。 當我的病體逐漸康復,對生命重又燃起希望時,這個人買了兩張返國機票,一張是我的,一張是他的,我惶恐不安問他:「伯鴻,你和芙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」 「我們已經仳離了。」他淡然的說。 是怎樣的一雙命運之手,使他和芙妮分開又使我倆生活在一起,我像一隻失侶之雁又找到倚恃,我不僅不寂寞而且一切都有仰仗。 返國,伯鴻放棄繪畫,克紹箕裘繼承父親的事業,專心從商。他那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並不因是個商人有所改變。在他身上聞不到一絲絲的銅臭味道。晚飯後他總是釅茶一杯,然後浸潤在古典音樂的世界裡,在那鋼琴和小提琴優美華麗的旋律中,他恣意地享受一份寧靜與閒適。 珊珊是我和伯鴻殷切盼望中來到這個人間,做我們的女兒。可是,我生產後卻得了憂鬱症,整日悒鬱寡歡,自責、自卑、失眠、情緒不寧,更懼怕聽到孩子的哭聲,而珊珊嬰兒時又特別愛哭。伯鴻見我整日愁眉不展,不言不語,人也日漸消瘦,非常焦急,他除了替我找最好的醫生,並希望我同意把珊珊暫時託他友人太太照顧。 年年去復重又來,人生的旅程一半已經過去 。當我思念珊珊,想把她帶回來時,伯鴻總是說他友人和太太已移民國外,當然珊珊也被帶走,他正設法聯繫。伯鴻的表情讓我懷疑這裡面一定有文章。 一天,伯鴻收到芙妮從美國寄來的信,她告訴伯鴻她得了重病,無法繼續照顧珊珊,希望伯鴻到美國把珊珊帶回國。此時珊珊已經十五歲了。十五載漫長的歲月,能使小樹成為大樹,也能滌盡了人生的青春年華。我很感激芙妮在我身體有恙,健康欠佳時幫我照顧珊珊。最不可諒解的是伯鴻,他事先沒把事情真相告訴我,我一直被蒙蔽著。 (未完待續)台北蓮姿 |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 | |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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