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文接492期第14版) 我虛度無眠一夜,第二天匆忙開車再造訪昨夜光顧的香煙攤。如果那婦人真是斐虹,期望她能告訴我,倆人分別後的種種──。斐虹的生活環境一直都很優裕,可說席豐履厚,如何從上流社會變成擺香煙攤的市井小民?這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。我的車子在香煙攤前停了下來,秋風蕭蕭,寒氣襲人,煙攤空空如也,斐虹今天並沒做生意,我不安的下了車,向附近人家打聽斐虹的消息,有個好心的胖婦人告訴我,斐虹就住在她家後面一間小房,她病了。沒等胖婦人再說什麼,我很快找到斐虹的住處,一間湫隘跼促的小房間,在微弱的燈光下,我見斐虹雙頰緋紅躺在一張陳舊不堪的床上,我伸手觸摸她額頭,燙得驚人,急忙請胖婦人幫忙叫救護車,我輕輕在她耳畔呢喃的呼喚著:「斐虹─斐虹─暢流來看妳了。」我的心在痛苦撕裂著,愧怍的淚水早已噙滿臉頰,斐虹微微睜開眼睛:「水─我好渴,我要喝水─。」我向胖婦人要了杯開水,斐虹喝完水又昏沉沉的閉上眼睛。 我再度想喚起她舊有的回憶:「斐虹─我是暢流,說得嗎?」她的唇角漾出一絲讓人心酸的苦笑:「暢流,這個傻孩子是我故意氣他走的,他的父親寫信告訴我,要我放棄這份感情,說暢流即將出國深造,我是結過婚的女人,年齡足夠做暢流的大姐,這份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──。」斐虹吃力的說完這些,眼角亮晶晶地蘊滿淚水,我悲悼不能自己。外面,救護車已到,工作人員動作迅速地將斐虹放在擔架抬上車,我隨身在側,關好門,車子響著心驚動魄刺耳的呼叫聲,奔馳往醫院的公路上。 認識斐虹那年,我剛大學畢業,正申請出國深造,年輕的心風發意氣,豪情萬丈,任何女孩想獲得我的青睞實在很難。那時斐虹和她的先生司偉夫早已在企業界聲名顯赫,偉夫在事業上有卓越成就,是個成功的商人,家中豪宅宛如宮殿似的富麗堂皇,夜夜賓客盈門,釵光鬢影,杯觥交錯,是朋輩環聚共處的天地,不料好景不常,無常迅速,司偉夫在一次出國考察時,飛機失事而往生,留下無法勝計的事業、財富給斐虹。夫妻鶼鰈情深,斐虹受此重大打擊,從此足不出戶,豪宅大門深鎖,只見廣大庭園深深,花木扶疏,鳥聲啾啾,除了整理花圃工人和家人僕人出外採買外,見不到其他人跡。 (未完待續) |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 | |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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