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特稿》
尋師天涯路──一個真佛行者真真實實的經歷
文╱蓮花一勇

《前言》

多少年來,我一直想用筆寫下這一段我生命中最為精彩、也最為淒慘的經歷,卻因為種種的因緣和許多的原因未能動筆。現在,我終於告訴自己,是時候了,該寫下了,在經歷了這麼許久的沉澱卻還沒有完全塵封以前。

這些故事,是我生命中完完全全真實的歷程,是我心中永遠磨滅不掉的記憶;那是沿續了前世,經歷了今世,還要延續到下一世,乃至生生世世的連續劇;那是一個修行人用心、用淚、用汗水,乃至用生命寫下的感人淚泣的篇章。

《緣起》

西元2000年8月,香港。時輪金剛大法會之後,機場送行之時,師佛最後一次為眾弟子摩頂加持,隨後進入海關,也同時走入了生命中隱居與閉關的時期。從此,真佛宗五百萬弟子與師父頓時天涯常隔,鴻雁難寄。

還記得那最後一次的摩頂,師佛摩的那麼長久、那麼深情,對每一個弟子都摩頂好久,依依不捨之情油然而見。那次的摩頂,與其說是摩頂,倒不如說是父親對子女的親切的愛撫。

師佛在後來的文章中寫到:他的淚水忍不住奔流,去洗手間洗了,又流,再洗,再流……

而做弟子的又何嘗不是!

就是從那一刻起,朦朧中,我心裡有了那樣的想法:我們不能就這樣失去師父,不能!這人天的大導師,眾生的大慈父,世上沒有什麼能使祂與我們分離,我要去尋找祂回來!就是上刀山下火海,犧牲性命也要找到祂,讓這份佛與眾生的緣--永世相續。

師佛走了,眾生在悲泣,而我沒有哭泣,是心中的「希望」止住了離別的悲傷,因為在那時,在我的心中,已經認定分離是暫時的,未來的相見是一定的!我已決心去尋師,無論走遍天涯海角,無論倍嘗千辛萬苦,也要找尋到這眾生的依怙。

《第一部:大溪地之旅》

一、苦難的「蜜月天堂」

2001年8月,巴西聖保羅大學。我終於完成了一生中最後一個學位:機械學博士。在論文答辯後不到兩個星期,我就踏上了飛往大溪地的飛機--那是我內心計畫和等待了很久的旅程。

記得那時的我內心好單純:大溪地只是一個小島,在地圖上小得可憐,幾乎看不到,在這麼芝麻小的地方,要找一位光頭的中國人,應該是易如翻掌的。

於是,我只帶了少少的東西,以及全部的供養(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都兌換成美金,準備供養師佛)。在大腦中我反復背誦和思考著師佛在新書中,所有關於大溪地的文章:「市中心的集市」、「關帝廟」、「看飛機起飛、降落」……

在飛機上,我還傻傻地幻想著武俠小說中那些弟子與師父的奇遇,構想著種種相見的情形,夢想著種種可能的畫面,那些夢幻般的情景是多麼的令人神往啊!

直到飛機停在大溪地機場著落,我的心才開始感覺到沒有了著落。

因為在飛機的電視畫面上,我看到了大溪地首都無數稠密林立的房屋,數不盡的商場、街道、住宅……剎時我有點呆掉了,一種茫茫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--原來大溪地這麼大,人口這麼多,房屋這麼密集,那教我如何尋找……

到達大溪地的時間是凌晨三、四點鐘,在機場的海關內,由四人組合彈唱著優美的民歌,真是別有風情。而所謂海關只不過是幾個木頭的房子而已,出關時每人先發給一朵潔白清香的花,可以插在鬢上或耳邊。(後來才知道那是大溪地的國花Tiare)海關人員問我:來大溪地做什麼?我當時想,如果說是找師父,那一定令人費解;如果說是旅行,大多數人是成雙成對來這裡度蜜月的,而我呢,倒有點像偷渡客或是流浪漢。出了不像海關的海關,一排熱浪,一陣茫然……

好在我在來大溪地之前就預定了一家中國旅館,旅館的專車前來接人,他們在一張白板上寫上了所有要接的旅客的名字,找到一個就擦去一個,我也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覺得滿有趣的。

不太有趣的是那家旅館,電話中老闆曾說每天的價格是110 美元,討價還價可以給我90美金,雖然如此對我來說還是蠻貴的,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住多久,可這家旅館是我通過上網找到的唯一一家中國人開的旅館(其他的多半為法國人所開,他們很少講英文),而且這家旅館離市中心的集市又很近。

旅館房間不大,我洗了個澡,坐在床上,正想稍稍修一壇法,就看見一隻拇趾大的黑蟑螂大模大樣地在床上爬過。它從容不迫一點都不緊張,想必它知道,看了它的模樣心中緊張的是我這位旅客……

我的大腦還處於興奮狀態,無法入眠,一直等到天微朦發亮,就迫不及待地向當地人詢問集市的方向,然後便匆匆趕向大集市。

集市是師尊在書中提及最多,而且也幾乎是唯一的明確目標。師尊在書中說,每週都會有一天到集市採購,而集市裡的人幾乎都認識祂了。來此之前我一直想,只要我找到了集市,打聽那裡的人,就一下子準能找到師尊的線索……

從旅館到集市只有三條街,十多分鐘的路。然而不知怎麼,越走近大集市,我的心跳越快,眼睛似乎有些模糊朦朧了。

大集市果然有夠大,四面開門,光是大門就有六個,內部分上下兩層,水果、蔬菜、魚類、肉類、衣服、手工藝品……琳琅滿目。其實,第一次進去,我的眼睛什麼東西也沒看到,我只是在看人,在人群中搜尋、找尋……

後來,我找到一位看起來像中國人的商販,試探地用中文問他:「您是否認識一位光頭的中國人?」

「姓什麼?」他的話口音很重。

「盧。」他搖頭。(那個搖頭,是我在未來幾十天中,得到的百千個搖頭的第一個。)

我走向下一家攤販詢問,搖頭,再下一家,又搖頭,再下一家,還是搖頭……逐漸的,我的心開始慌張起來,開始渺茫起來,也開始難過起來。

當我問過集市中所有會講一點中文的攤販,得到的答覆全部都是搖頭之後,我呆呆的站在集市大門口,整個人傻掉了、癱掉了,渾身的力量彷彿被抽乾了。當時的我終於明白了:我做了一件多麼自以為是的蠢事--我怎麼會把大海撈針想像成信手拈來?!怎麼會把水中撈月當成是探囊取物?!怎麼會把天方夜譚看成是唾手可得?!……

集市沒有一把椅子可坐,我只有或站或行。站累了走,走累了站,目光看著每一個行人,看他們的頭,看他們的臉,看是否有那我熟悉的面孔。我就這樣,看著,走著,走著,看著,直到腿酸眼酸,筋疲力盡,才回到旅館。

天哪!我該怎麼辦???

……

(未完待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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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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