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特稿》
尋師天涯路──一個真佛行者真真實實的經歷
文╱蓮花一勇

(文接671期第11版)

《第二部:重返大溪地》

一、入山修行

入山修行的決定是我從大溪地回巴西的路上做出的。

原因當然很多,首先我覺得尋師不著,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福分不足,不足以見到師佛。再想想自己的修為,也的確是很低微,外法、內法都還沒有成就,只有道心還算堅固,對根本上師的信念堅固,除此之外,幾乎一無是處。另外,自己的學業已經完成了,不想再做什麼博士後了,倒是巴西全國最大的一家公司甜河谷礦材公司(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礦材出口公司)正在招人,要求學工程系的,會中、葡、英三語。我的博士導師認為非我莫屬,薪水每月5000.00美金,這在巴西已算是非常高薪了。

在出世與入世的分叉路上做選擇,我似乎沒有花費很大的力氣,也沒有經過什麼晝思夜想、猶豫踟躕,彷彿是很自自然然地就走上了出世修行的道路。至於為何入山閉關,則是因為有位通靈者告訴我說:「你累世都是在山中修行的。」就這樣一句話就足矣了。

巧合的是真諦堂有兩位同門都在山中有農場別墅,平素閒置少用,而同門對我的修行又一向是鼎力支持的,加上自己對山中的生活一向極為嚮往,那種如閑雲野鶴一般的神仙生涯,從來都令我心曠神怡。於是,我毫不猶豫地,又自然而然,從從容容地入山修行了。那是2002年1月1日,我為自己選的日子。

入山前一晚,正是跨年歲的同修,許多好朋友聽說我將入山修行,都趕來送行。那一夜,歡歌笑語,載歌載舞的大聯歡,彷彿就在昨天。

我入山了,就是在五年前的那一天。

我是那樣的輕鬆、愉快,彷彿是要去做一次長途的旅行,又彷彿是要回一趟老家。我絕沒料想到,山中閉關的生活是那麼的不簡單,等在我前面的是一段漫長、艱辛的煎熬,是身與心殘酷嚴峻的磨礪,也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一個轉捩點。

然而,我沒有回頭,也從沒有想過回頭,我只是咬緊牙關向前走著,經歷著種種的磨煉,摔倒、爬起來,再摔倒、再爬起來……我從汗水中、淚水中和孤獨中走過。直到今天,直到我完全適應了山中閉關的生活,直到我深切地體會到這才是真正的神仙生涯。

支撐我從那一天一直走到今天的力量就是師佛———每當我想到為了要見到師佛必須累積福分、累積修行資糧時,我就勇往直前地走下去了;每當我想到要提高自己的修為,淨化自己的身心,才能無愧地面對師佛時,我的念力、意志力、心力就頓時加強了。

我為自己的閉關設定了嚴峻猛烈的功課,更為能具足見到師佛的福分而設定了修行目標。除每日固定的修法禪定外,先持百字明長咒十萬遍,再持上師心咒長咒百萬遍,本尊心咒百萬遍,又持護法心咒120萬遍;在身體鍛煉方面,每日上下午做大禮拜各100次,伏地挺身各100次,每日經行2小時,以及其他……

知道嗎?因為第一次大溪地之行,讓我明白體力尤其是腳力的重要,所以在經行時,我常常在中午最炎熱的時候,戴上草帽,墨鏡,在陡斜的山坡上爬行。我告訴自己,我這是在為第二次大溪地之行做體能儲備。

二、通靈之友

在一次週末回真諦堂之時,有一位通靈的巴西人與我偶然相識,他是同門的女兒的朋友,人非常的和善,心地耿直,相貌圓滿豐厚,我們相談甚歡,很是投緣。

記得有一天,我們倆單獨在壇城前聊天,他告訴我:此時他的靈界朋友在跟他說,這世界上有一種人,他在天上界,有著一個本來屬於他自己的座位,而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我,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

我聽了,愣了半晌,就跟他說,天上有座位又有什麼用呢?如果修行不夠,回不去天上還不是跟沒有一樣?像我這樣的人,連自己的人間的師父都尋找不到,更不用說回到天上了。

結果,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———那一刻他講了幾句令我永生難忘的話:他說,他靈界的朋友們通過他要轉告我幾句話:

「你和你的師父此生註定有那麼一次相遇!」

「那是一次意義非常重大的相遇。」

「那次相遇在靈界是早就已經註定好了的。」

……

那時我聽了這些話內心無限感慨,心中彷彿流著淚,所有的血彷彿都凝固了,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傾注在我的身上。

我開始做準備了,開始搜集所有相關的資料,師佛的文章,我一篇篇仔細閱讀、分析。那段時日,師佛寫了許多關於閉關住處葉子湖的情形,我都一一記錄、整理,最後甚至根據所有的資料綜合起來畫了一張草圖。

草圖中有師佛住房的坐向,是坐西向東,前可看日出,後可看日落,不遠處有斷崖,上有岩洞,前下方有葉子湖,湖神叫夷娃,山下有墓地,分東西兩片,附近的部落分別是:艾美,湧花,樂佛……

有時,我不禁偷偷笑自己,我應該在美國FBI工作才好,不然怎麼會這麼耐心、這麼長久、這麼仔細地收集整理別人的資料。但是我也明白,如果不是為了見師佛,天下任何第二個人,我都不會為之如此費心了。

除了準備了詳盡的師佛的資料外,我當然還準備了面見師佛時,自己要請教的問題。諸如閉關的注意事項,要點,次序和時間的安排,外法修行的口訣心要,內法的至要關鍵,目前自己修法上的缺失,以及未來的修行之路,弘法之路等等。

當然,還要請佛住世,請師出關,這是每一位弟子的心願。我雖然無法代表五百萬弟子,但做弟子的那一份心願是一定要表達的。

三、重返舊地

就這樣,在經過整整一年三個月的山中閉關後,也就是在第一次大溪地尋師一年半之後,我完成了所有預定的功課,蒐集了所有能夠蒐集到的資料,準備了所有必需的物品,於2003年3月19日再次踏上飛往大溪地的征程,行囊裝滿了希望,心中充滿了信心。

當然,行囊中除了充滿希望之外,還裝滿了必需物品。我列出的清單整整有20項,包括草帽,太陽鏡,防曬油,驅蚊劑,腹瀉藥,法葡文字典,望遠鏡,羅盤,念珠,香,旅遊鞋,涼鞋……其中,旅遊鞋和涼鞋是新買的,是專門為了這第二次征途購買的。

這一次,我取道智利的聖地亞哥復活島,與上次的美國路線不同;原因很簡單,一是省錢,二是避免經美國過關的麻煩。

而令人想像不到的是,在我第一次去大溪地時,正遇上911大慘劇,震驚世界;而這一次,又巧了,正碰上美軍攻打伊拉克正式發動「斬首」攻勢之日,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!這樣的「不謀而合」是多麼令人無奈。幸好,飛機在空中飛行時,沒有見到有什麼導彈掠過。

在飛機上,我大睡特睡了一番,因為旅客很少,可以躺下,也因為我知道,艱苦辛勞的日子就要開始了。而且我也在飛機上開始寫日記了,記得那一天我寫道:「我這一輩子從沒有在飛機上睡過這麼多覺。」

還記得,臨行時姐姐和家人到機場送行,臨別的贈言是:「Boa Sorte!」就是英文的「Good Luck!」,我那時感嘆地說:「是啊,我一生從未如此需要運氣。」

此次行程,我已事先請上次認識的大溪地朋友們幫我聯繫係住處,一位邱先生幫我找到Sheraton旅館,有他的朋友在做主管,半價即可;另外一位吳女士則幫我找到一個朋友家,有一套房可以租給我,價格很低,又有廚房,可以自己煮飯,很方便。於是,我就選擇了後者,而且,吳女士還答應到機場接機,載我去住處。

就這樣,我又踏上了南太平洋的大溪地,再聽那風情獨特的四重唱《南海之歌》,又過那不像海關的海關,接受發給每人一朵的大溪地國花Tiare,就插在耳旁。

《南海之歌》

大地被海水淨化,佈滿了鮮花,

天上用彩虹裝飾,

地下用雨潤,

結出很多豐盛的甜蜜之瓜。

我奉獻這一切,

光明與鮮花,

使一切的眾生,

快快樂樂永遠無涯。

四、住房和飲食

或許是佛菩薩憐憫我上次在大溪地住的環境太過艱苦吧,這一次的住房實在有些誇張:房東王老太太告訴我她住樓下,整個樓上都是我的,共計有兩間臥室外加一個客廳;客廳內電視、沙發俱全,另外廁所、浴室,以及廚房中的冰箱、火爐一應俱全。天啊,太奢侈了,我一個人要兩間臥房做什麼?

當夜,我就灑淨,認真修法一壇,誠心感謝師佛諸尊的加持與賜福,使我這段時間能住在如此「奢侈」的地方,可以睡眠安穩,休息充足。

房東王太太年紀較大,子女都長大離開了,只有她老人家獨自一人居住在這座破舊陰暗的房子裡。她是客家人,她講話我基本上聽不懂。若講法語我更是完全不懂,而我跟她講中文或英文她也幾乎聽不懂,所以我跟她講話聊天通常是我講我的,她講她的,內容互不相干。老人家有時煮了東西拿一點過來給我,而我無以回報,就抽空幫她修理修理水電開關,或修修電視,調調天線什麼的。

幸運的是,住房的馬路對面正是一家大超市,買東西來煮又方便又便宜,比在外面吃實在好多了,不但節省,重要的是———不會拉肚子。

這次大溪地之旅,每日三餐,我完全都是自己煮的。主食是泡麵,價格最最便宜的那種,每餐兩袋,一天六袋,餐餐如此。我在大溪地共住十六天,每天同樣的泡麵、同樣的煮法、同樣的顏色、同樣的味道,天天如此。

你可能會問,我為什麼要如此虐待自己?其實原因很簡單,一方面當然是為了節省開支,買最便宜的泡麵;另一方面,其實我吃泡麵,甘之如飴,即使吃到最後一天,我也覺得它還是那麼好吃。直到後來回到巴西,在《燃燈》雜誌上看到舞自在的文章,才知道泡麵吃多了,對人體傷害極大,我看完了文章,沉默無語。

(未完待續)



BACK
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
Copyright(c)2001 True Buddha Publication Society All Rights Reserve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