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文接673期第10版──第二部:重返大溪地) 九、關帝廟住持 這第二次大溪地之旅,與第一次大不相同,除了心靈上的傷痛更加深切外,相反與當地的中國朋友的交情倒是漸漸深厚起來。 尤其是那位介紹我租房的吳女士,其為人熱情,在大溪地盡人皆知。比如房東王老太太孤獨一人居住,常常邀吳女士來家中一起吃飯,雖然飯菜並不可口,可是吳女士很少推卻,總是來陪王老太太,就因為這樣的緣故,我們也能時常碰個面,偶爾聊聊天,漸漸地我們談到了佛法。 我不是個見人就開口談佛法的人,只有碰上有緣的人,有緣的事,才會談起。吳女士說起了這大溪地唯一的關帝廟,她說曾經有許多人推薦她去當「住持」,工作內容是管理廟內大小諸事、民族節日、關帝聖誕等活動的安排,平素則是幫人卜杯問神、解惑、祈福、點燈、燒金紙等等。 我見她頗內行,便不由得多談了些,為她解說助人為善之功德,解說如何引導眾生漸次生信,解說如何由迷信而入正信,如何由信解而入修行…… 她聽得頗入迷,心生歡喜,每每都會特別與我談起佛法,甚至有一次專門邀我去關帝廟參拜。 後來有一天,她很誠懇、熱誠地對我說:「梁先生, 請你來做大溪地關帝廟的住持吧!」 「啊……」我一點都沒料想到。 「梁先生,雖然大家推薦我,」她解釋說,「是因為我很熱心助人,可是我畢竟還有私事,特別是每年要有幾個月在國外旅行,沒法照顧好廟,確實沒辦法的,而你的才華、能力都很好,又如此內行,由你來做關帝廟住持,最為合適!」 「我?怎麼可能!」我的大腦還沒太反應過來。 「可以的,我們幫你解決身份問題,最簡單的方法,給你找一位這裡大溪地的中國小姐,你們結婚,所有證件手續就OK了。」 「啊?!」我說不出話來了。 「再來,你的居住和金錢方面,都不會有問題的。這裡規定,廟裡的捐錢、財產全都歸住持所有, 隨意支配。你知道嗎?上一任關帝廟的住持,做了三年,自己買了兩棟大房子。」 「什麼?!」我驚訝的嘴張得大大的。 我想到「丐幫」真佛宗,想到了「丐幫的分堂」———巴西真諦堂,想到了堂裡每個月支付水電費的拮据,想到了每次辦法會的赤字,如果在大溪地關帝廟做兩年住持,應該可以夠把真諦堂雷藏寺蓋起來了吧? 大溪地的中國人是有錢的,家家開的車是奔馳(賓士)、BMW或是大型豪華越野車, 他們開餐館只是做中午一餐,就可以賺到花不完,每年都要去歐洲旅行,因為美國已經去膩了。 我要留大溪地嗎?答案是:不可能,除非———師佛居此。 十、電工•風水•密法 我從來沒想過在這天涯海角的大溪地弘揚真佛密法,我只想,靜靜地,獨自地來;再靜靜地,獨自地去,沒有任何人察覺,就像根本沒有來過一樣。 然而大溪地的友人們是如此熱情,他們邀我吃飯,帶我環島旅行,帶我去參觀遊覽,讓我品嘗大溪地特殊的沙希米,那是不同於日本的吃法,吃起來像是水果沙拉,的確鮮美可口,畢生僅嚐。 我心中著實感激,常常對他們說,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記得找我,不論是文字方面,學習方面,電腦方面,還是家中的水、電等各種工作,都可以找我,我一定盡力而為。 於是房東老太太請我修理她的那台老舊電視,調整天線位置角度,換新的電源插座和電源開關…… 吳女士則請我幫她的新車庫安裝一套照明系統。於是,我專門去超市買了全套器材:日光燈座、燈管、電線、電筆、開關、固定鐵釘、絕緣膠布…… 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,從總電源開始連接外線,爬簷走壁,進進出出,把整個照明系統接好,並順便把她家所有電路問題一一解決。那一天,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電工,不只如此,最後還把她家房頂下雨漏水的地方全部修好。當傍晚全部完工時,我站在房頂,望著遠處美麗的海景,心情十分舒暢,覺得自己總算作了一點有益於眾生的事。 傍晚,吳女士追著要給我酬勞,說在大溪地,如果請人做這麼多事,要花很多錢的。而我呢,開了車,一溜煙兒跑了。 後來她知道我懂一些風水,還請我把她家風水改一改,甚至拉著我跑了很遠的路,去一家搞不清是朋友還是親戚的店裡看風水。 我也只有硬著頭皮,拿著羅盤,照著師尊書中和我學過的一些風水經驗,為他們解說一番,沒辦法,盛情難卻啊! 沒想到那對老夫妻,深信不疑,虔誠不已,拉著我從頭到尾,從前到後,從外到內,從樓下到樓上,看了個仔仔細細,清清楚楚,問了好幾個小時,最後還要包個紅包給我。 我哪裡想要,忙不迭地,雙手推卸,轉身就走了。 後來倒是吳女士替我收下了,她說:「你難得來大溪地一次, 就收下做紀念吧。」還說:「希望你以後再來啊!」 再來?我會嗎?有誰知道我每次來大溪地的辛酸?這裡本是情人度蜜月的天堂,但卻是我身心倍受煎熬的地獄!除非我成了地藏王菩薩,不然這種苦楚艱辛的煉獄,還是少來吧。 就這樣,漸漸地我把風水、佛理、密法的一些基礎知識講給吳女士,讓她好好記住,以後用來在大溪地幫助眾生。 還記得在我離開大溪地的前一個晚上,我專門邀她來家中坐,我嚴肅認真的為她解說了真佛密法的基礎:如何結手印,如何持咒,如何次第觀想。我把根本上師心咒,鄭重其事地寫給她,告訴她這是無上珍貴的咒語和密法,可以拯救眾生,可以改變命運,以後遇到有緣者可以傳之。 她滿面嚴肅、誠信地接過我給她寫的信件,上面除了真佛密法,還有我對她如何發展關帝廟,如何度化大溪地眾生的七條建議…… 十一、三十五歲生日 離開大溪地的日子近了。 我開始買一些送給家人親友的紀念品,是他們資助我的天涯尋師之旅,是他們日日夜夜為我祈禱。我很仔細地為每個人選擇著禮物。 而大溪地的朋友們,知我將行,紛紛請我吃飯,參觀博物館、水族館,帶我去有舞會的餐廳晚餐,甚至打算請我去坐船,到大溪地對面的摩烈耶島上玩一趟。 我盡力推辭,有時又盛情難卻。 那位曾經駕駛私人遊艇,帶我航行海上的廖先生,使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珊瑚礁中彩魚飄遊的美麗世界。我在船邊俯首,看著藍綠晶瑩的、如夢幻般的海底宮殿,我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讚嘆,我久久注視,沉沉陶醉,真是奇妙的水中世界啊!廖先生後來還將船交給我駕駛,我又是平生第一次在遙遠深廣的大海中,飛奔馳騁,暢遊翱翔。 記得另一晚,在那個巨大而又有情調的餐廳,有精彩的大溪地民俗舞蹈表演,樂曲中我們大家也翩翩起舞。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跳舞了,而友人們說,如果早知道我跳得這麼好,我來大溪地的第一天就拉我去跳舞了。 感謝啊!大溪地的朋友們,他們的真心、熱情,一如大溪地的天氣———晴朗無雲,四季如夏。 他們每人都送我臨別紀念的禮物,大溪地的風景片,巨大海螺,黑珍珠……而我只有感謝,再感謝。還有,要感謝那虛空中的師佛和諸尊,是祂們憐憫我此行如此之辛苦,如此之心痛,故而在臨行時安排如此豐盛而又圓滿的餞行。或許祂們知道,我之所以選擇這一期間來大溪地,正是因為我35歲的生日,就是在這天涯海角度過的。 十二、輸得起的人 2003年4月6日23:14, TAHITI機場。送別的人走了,機票已checkin了,行李托運了,就剩下我一個人了。 我又漫步走出機場,走向那些已經熟悉的臺階。歷史是多麼彷彿啊,人生又是多麼因緣莫測啊,就在一年前的那個晚上,我曾經在這裡,同一個地方,同樣是一個人,默默祈禱,祈望師佛出現的最後一個機緣;而今,同樣的夜晚,同樣的離別前的最後一刻,我卻沒有祈禱,我在那天的日記中寫到: 「沒有什麼壯志躊躇,沒有什麼寂寥惆悵,當然也沒有什麼心情開朗和快樂自在,我那時只想回家,回家,回家……」 「這世上有很多種苦:身之苦、心之苦、病之苦、愛之苦、恨之苦……有很多人受著很多種苦,有很多人為著很多原因和目的受著苦。但是,我認為,這天下再沒有什麼比為了密法的成就,為了尋找恩師所受的苦,更加值得了。」 臨行,在大溪地機場候機室,我寫下的最後一行字是: 「在這世上,輸得起的人不多。而我,是一個輸慣了的人。」 …… 十三、「轉機」 在智利的機場轉機,整整等了一個晚上,那是一個寒冷冰凍的晚上,我穿上所有帶去大溪地的衣服(全部都是夏季的衣服),然後蜷縮著身子,橫躺在硬冷的椅子上。 我越來越像一個流浪天涯的行者了。 那晚,曾與道友通電話,心靈的溝通、融洽的語氣、共通的理念和衷心的鼓勵,的確令人心中欣慰和溫暖。 就在那一夜,智利機場冰冷又溫暖(內心)的一夜,我有了新的打算、新的轉機———去臺灣尋師! 剎時,我的身心彷彿又充滿了活力,那曾經澎湃後來潛伏了的力量,又重新在血液中迴旋起來…… 至於出發時間,選擇6月(農曆五月)師佛生日如何? 待續……
附:師佛文章 《我在天涯》 ———選自蓮生活佛著作《一日一小語》 有一天,我在禪定中。 突然踴身走上虛空,現出了千百種的神變之一。我一隻腳短,另一隻腳長,那長長的腳,伸到另一座小島上。 我的眼睛看那座小島,卻看見一位熟悉的弟子,他竟然到這小島上來找尋我。我心驚駭。 這小島原本酷熱,熱得那位弟子頭暈眼花,我口中吐出蓮花雲層,果然重雲密佈,馬上除熱得清涼。 我心中想:「弟子啊!何必找我呢?」 那位弟子原是「求法灌頂」的,他合掌對海。 於是,我在虛空中,放出「百寶光明」,光明照入那位弟子的心中,已為他灌頂了。 那位弟子喃喃地說:「將來求灌頂的弟子,怎麼辦呢?」 我說:「我這灌頂,非有形式,非無形式,世世不泯滅,當來即灌頂,就算得正覺涅槃,此誓亦不滅。」 這位弟子紅了眼眶。卻不知我在虛空對他說話。 在「大溪地」找我久久。 逢人必問。 睡在最低級的旅館大眾房。 很沉痛的心想: 「我德薄,做您的弟子,不能聽得大法,也未受灌頂,教我多麼難過!」 …… …… 我在天涯,已給這位弟子灌頂矣! (未完待續) |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 | |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 | |
Copyright(c)2001 True Buddha Publication Society All Rights Reserved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