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特稿》
尋師天涯路──一個真佛行者真真實實的經歷
文╱蓮花一勇

(文接675期第11版)

五、城隍廟

好像已經成了習慣,每到一處,我都先拜請無形的幫助,這也算是一種對佛菩薩諸尊的禮節吧。台中的城隍最為有名,在師尊的書中常常出現,好像和師尊是換帖的兄弟,所以我理當先去拜訪。

買了地圖,一查看,原來有兩家城隍廟,天啊,哪一個是跟師父換帖的那位?我可糊塗了。

不過反過來一想,哎,反正禮多人不怪,神仙也不怕多拜拜,我就兩個都去好了。

第二天,我就全副武裝,頂著烈日出發了。我的全副行頭與大溪地的十分相像:太陽帽,太陽鏡,防曬油,雙肩背包,短袖T恤,短褲,旅遊鞋,唯一所不同的是臉上戴著一個超級專業的大口罩。在烈日炎炎下,還沒走幾步,我就已經氣喘噓噓,汗水淋漓,嚴重缺氧了。那時我在想,要是這樣走下去,SARS可能是不會得了,但,很可能會因中暑或缺氧而暈倒在路旁;即便沒有昏倒路邊,時間久了也會長一嘴一臉的痱子,人不人,鬼不鬼的。

至於為什麼沒有坐公車而是步行,原因很簡單:這裡人生地不熟,看地圖還可以,如果坐公車,車速那麼快,又不方便講話問人,一會兒功夫保證迷失方向,所以還是等以後熟悉路了再說吧。

至於坐計程車,當然太貴,而自己租車嘛,實在有點怕怕的,因為師尊在開示中曾講述過臺灣的交通———師佛說在臺灣坐弟子開的車,眼睛是閉起來的,不敢看!

所以,綜上所述,我還是先安步當車為妙。

在兩家城隍廟,我都恭恭敬敬,一一上香,在每一尊神祗面前,我都恭敬頂禮,認真祈禱:真佛宗弟子蓮花一勇,今至此地尋師尊蓮生活佛,懇請城隍及諸尊幫忙,讓我能夠有緣見到師佛一面。

我至誠地在每一尊神像前上香、祈求、頂禮。城隍廟內供奉的神明甚多,香爐也甚多,等到我全部上過香,頂過禮,廟內已是煙霧彌漫,朦朦朧朧,直嗆得那守廟的廟公雙眼流淚,咳嗽不止,連連揮手要我不要再上香了。

出門時,我在天公爐燒了金紙方去。

六、西雅圖咖啡廳

在臺灣尋師,的確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,那是完全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
我簡直覺得完全無從下手,沒有線索可以依據,完全不同於大溪地,有白沙灘、有飛機的起落、有集市……

雖說如此,我還是勉強地從咖啡廳著手,因為師佛在書中明確地提及過———曾在一家西雅圖咖啡廳門前徘徊,流連忘返,遙思西城二十載的如夢生涯。

在電話簿中,我竟然查到了西雅圖咖啡廳!而且還有兩家,分別位於北區和西屯區的三民路和台中港路。於是,第二日,我興沖沖的冒著烈日,邁步走向這兩家西雅圖咖啡廳。

當我汗水淋漓,腿腳酸痛地走到地圖上標誌的地址時,才發現那裡原來是一座商場,而咖啡廳只是商場中的一間小店。

我呆呆地站立在咖啡廳門口,許久才決定進去,想要一杯不含咖啡因的咖啡(師佛每次喝這種咖啡),又怕人家笑我多事,於是隨便叫了一杯,並抓住機會問那位櫃檯小姐:「這樣的西雅圖咖啡廳在臺灣共有幾間?」她親切地告訴我:「共20多家分店」, 聽了這個回答,我傻住了。

坐在那間咖啡廳,喝著苦苦的咖啡,我的心也是苦苦澀澀的,我使勁地加著糖,可是味道彷彿永遠甜不起來。哎,我明白了———苦的就是苦的,再怎麼掩飾,終究還是苦的。

我知道這條線索就這樣斷了,行不通了,也許它本來就不能稱為「線索」,本來就只是虛幻的光影罷了。

七、公墓與商場

我開始尋找公墓了,彷彿重蹈大溪地的覆轍。

所不同的是,在大溪地,我驅車來往,幾分鐘就到,而在臺灣,我是用腳走的,一步一步走的。

可以說,我是在跨越整個地圖,也就是說,我在用腳步一步一步地測量著地圖。

我去了第一公墓,第二公墓,第五公墓,第六公墓,七星公墓……直到後來腳磨起了水泡,雙腿酸痛難忍,才只好學坐公車,而那些公墓附近的居民都好像已經認得我了。

記得有一次,天氣太過炎熱,所帶的水被我早早喝完了,而在公墓中越走越深,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買水,口渴難當。所幸,那公墓漫山遍野長的都是荔枝,那時節正是收成的季節,紅透的荔枝沉甸甸地綴滿枝頭。我合掌說了聲「抱歉」———因為不知是誰家栽種的,又不見主人,只好就這樣摘些解渴了。

(未完待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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