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文接680期第11版) 怎麼會這樣?怎麼變成這樣?怎麼會如此的一塌糊塗?這麼會如此的尷尬難堪?怎麼這原本最後的希望會演變成最悲慘的結局?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那幢屋子裡走出來的,心神恍惚,直到回到旅社還依然心神恍惚。我完了,不但把這最後的希望給破滅了,還得罪了萬不該得罪的師公。善果未成,苦果卻深深地種下了。老天啊,我這是怎麼搞的?我錯了嗎?我錯在哪裡?還是我從一開始就全都錯了? 十一、陌生電話 我的情緒低沉到極點,做人做事如此失敗,如此挫折連連,打擊一波更比一波沉重,怎不令人心灰意冷、傷痛欲絕?我唉聲,我歎氣,我流淚,我彷徨踟躕,我沉默無語…… 只是,我終究還算是一個有那麼一點點意志的人,而且如前所述,我也是一個輸得起的人,一個甚至輸慣了的人,所以,我還能依然艱難地繼續堅持著我的尋夢。 白天,我不敢再去師公家了,怕惹出更大的麻煩。我去師公曾提及的xx大餐廳,當然只是在門口坐等,不能進去。也去大超市,去百貨商場,當然不是為買東西,而是去看人。晚上,修法之後就去中華街,沿街看每一家路邊攤,當然也是不吃,只看。 我就這樣過著日子,一天又一天,一夜又一夜……我的心不再痛了,因為心已經麻痹了;希望也不再破滅了,因為根本就不再生起。 我只是機械地重復著我每日該做的事,那些也是我只能夠做的事———修法、外出、尋師、持咒、等待、吃飯、睡覺……我無念、無心、無望,卻是認認真真地去做著這些。有一天,旅社房間的電話響了,我拿起電話,一個陌生的聲音問我:「你是不是蓮花一勇,來臺灣尋找師尊的?」我說:「是。」他說:「不要找了,趕快回去吧,找不到的,師佛不在臺灣,在大溪地,而且,不要打擾師佛的閉關了。」 我本來就很沉重的心中升起一種難過和厭煩的感覺———這是什麼人,莫名其妙地打給我,我又不認得他。我說:「我聽說師尊在臺灣,是有人告訴我的,包括上師和法師。」「那你為什麼要找師尊呢?」陌生人問。「我……」我很想不耐煩的說,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一個陌生人?」但出於涵養之故,我忍住了,我把自己的一直以來的心念,思念師尊的心情簡單解釋給他。 在電話中,我聽到了「滴答、滴答」的聲音,我知道,這是用手機打電話的聲音,但對方是誰呢?聽語氣好像很大牌,似乎是上師的口吻。「你是誰?是哪位上師嗎?」我問。「這你不必知道。」這是什麼話?只許他知道我,不能讓我知道他,這算什麼?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,反正他口口聲聲勸我走嗎,我就乾脆回答他說,「好,我走。」我口中說著要走,要回國,心中卻想「才不呢」。事實上,第二天我就把機票又延期了兩個星期。我寧願多受些苦,多挨些累,也不要退縮,更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勸阻就半途而廢,絕不會!日子就這般地過著。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,我從中華街「遊街」回來,身心一如每天一樣的疲憊,已是深夜十一時了,我放好了水,進入浴池,正想喘口氣休息一下,電話又響了,又是那個陌生人的聲音——— 他竟然說,要請我喝個酒,聊聊天。 天哪,我哪有這種心情!這個人,我又不認識他,不要說沒見過面,連名字都不知道。而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的人,還要我跟他喝酒!我簡直哭笑不得,是我的腦筋還是他的腦筋「秀鬥」了?何況我已經是身心疲憊、心力交瘁了,哪有心思去喝酒? 然而,或許是隨順的天性使然,或許是種種無形的原因吧,我當時竟然無法開口拒絕他,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情願,一千個不想去,但口上卻不自覺地說著:「哦……,啊……,好……」 他居然還用半命令的、半玩笑的語氣說:「把你身邊的女孩子先打發走了吧,我們一醉方休。」天哪!什麼嘛!一醉方休?!我身邊哪有什麼女孩子?我是來尋找師尊的,不是來找女孩子的!這人真是的! 電話一放下,我就後悔了,剛才為什麼要答應他呢?我一點興致都沒有!這麼晚了,又根本不知道他是誰,他約的地點我也根本不知道在哪裡,可是要再打電話回去拒絕,卻沒有他的電話號碼,唉,真是沒有辦法,已經答應人家了,就只有認命了。我一邊搖頭歎氣,一邊走出旅社,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,歎了口氣,上了車,行駛進了臺灣的夜色之中。那是2003年6月23日午夜時分。 (未完待續) |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 | |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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