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真佛論劍》
忘了忘了忘了
•蓮生活佛盧勝彥•

有人問我:

「二○○八年十二月十三日,在新加坡,你主持了時輪金剛大法會,有六萬人參加,你感覺如何?」

「很好!」我答。

「哪一點好?」

我答:

「忘了!」

又有人問我:

「二○○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,在台灣,你主持了吉祥喜金剛大法會,有三萬人參加,你感覺如何?」

「很好!」我答。

「好在那裡?」

我答:

「忘了!」

還有人問我:

「透過你的著作,你的回憶錄,平凡人生的開始,知道你幼年常受欺負,常常被打,很多無法忍受的故事,你現在感覺如何?」

我答:

「忘了!」

「真的不憶起?」

「真的忘了!」我答。

我在二○○九年的元月,我到了台灣的高雄,那是我住了十九年的地方,高雄的變化太大了,沒有一棟建築物我認得的,沒有一條街我認得的,全部不一樣了,我的童年、少年、青年……。

我張大了口。

全忘光光。

我也住台灣台中十九年,台中市火車站前依稀依稀記得一些些。

其他的,全變了。

「測量學校」沒有了!

(變成中正理工學院,又變成國防大學)

五八○二測量連,沒有了!

(我根本不知,還有測量連沒有)

製圖廠還在。

(但,馬路從廠前穿過,也完全變得陌生了)

台灣台中。

我忘得差不多光光了。

我回到台中,常常問人家,這是什麼路?這又是什麼路?

因為我全忘了!

當我回到美國西雅圖的時候,我始終有一個做夢的感覺。

住在西雅圖也是夢。

回到台灣也是夢。

我的整個人生都是夢。

夢過了,也全忘了!

佛法告訴我們,行者要把自己的心,當成了平鏡般的古潭。

一隻雁子飛來了,潭面上有影子,真正飛過了,就又沒有影子了。

一群雁子飛來了,潭面上有一群雁子的影子,真正飛過了,就又完全沒有影子了。

我的心一絲不掛。

無事。

無心。

這回,我回台灣,見到了我這一生,第一位法律顧問,「黃清華」律師,他也是我的著作的法律顧問,我見了他,竟然認不出他。

我們哈哈哈大笑。

相見如在夢中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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