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出家生活》
你要對眾生有個交代
<釋蓮慈金剛上師2000年3月22日加拿大溫哥華華光雷藏寺開示>

各位法師、各位同門師兄姐,大家午安!

今天法會聽了法師開示,講了我很多好話,好像是周年慶到了,每次過周年,他們才會講我好話的。(笑)

不過我自己想,最近他們在計畫我的出家紀念日要做密二營,正在研究要安排什麼節目,讓大家精進,於是我想到我出家,今年是第五年了,時間很快,我當出家人已經五年,所以我想禮拜三都需要跟你們聊天,不知道講什麼話題比較好,我就開始講講「我的出家生活」吧!(眾鼓掌)

因為我這個出家人,雖然露出的是出家相,但是這一陣子所做的事情,有一點跟一般傳統出家人的路線不是很吻合。為什麼呢?你們看看這真佛樓的牆壁,每一面牆壁都被我的玉照佔滿,比大明星還大,我在想,有一些人看了以後,應該會對這位蓮慈上師有一點疑問:這是什麼出家人哪?好像傳統上很少有這樣的。(笑)

但是很奇妙的,到目前為止,還沒有人給我唱反調。大家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,這大概是因為在國外的關係,外國的思想比較開通,見怪不怪,比較保守的國家,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評語了。所以我想還是要跟大家聊一聊,你們上師生活上的經歷,讓大家明白這位蓮慈上師在做什麼?她平常的生活是什麼樣子?也好讓在家眾對廿一世紀的出家人有所了解,也對真佛宗這位上師有個了解。

為什麼我講「真佛宗這一個上師」呢?因為一直以來,我都不覺得自己在真佛宗有什麼特殊的地位,尤其是出家後,自認為愈來愈瀟灑,雖然做的工作愈來愈多,但是我肩頭的擔子好像愈來愈輕,輕鬆得已經忘記我自己是什麼身分了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影響力,也沒有去想那麼多,但是直到最近,我發覺當我不想在宗派裡擔當任何職位的時候,因為我覺得現在後起之秀很多,我已經是進入老年期黃金年代的古董階級的人,應該是讓年輕人起來做事的時候了,當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,忽然得到一個很大的反彈,師母很生氣,她說:「你自己去跟眾生交代!」「啊!不做還要對眾生交代?」別人不做,我看一個一個都很好,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應出來。當我也想照這樣做的時候,我卻要跟眾生交代,好像需要登一個很大的啟事聲明的樣子,有這麼嚴重?我嚇了一跳。(笑)

還有一次,馬來西亞密教總會成立慶祝會,那陣子我剛好身體不好,沒有去。我想,我的理由很正當的,結果,踫到了師母,師母馬上告誡我一番,說:「你看!你沒有去,其他二、三個都學妳,沒有去啊!」我這下子才愣住了,噢,是這樣子的啊!我以為我不去跟別人沒關係的嘛!怎麼會影響別人?師母說:「你不去,人家看你沒去,就統統沒去啦!」然後下一位麗惠上師又來問我:「你為什麼不去啊?」我反問她:「為什麼妳也沒有去呀?」(笑)她說,她早幾個月前就預訂好,要到大陸去探訪。我說,我身體不好,我不能去。她反問我:「那為什麼在溫哥華,你可以去台上表演『金仙之舞』呢!」(笑)

我一聽,這話確實也對,我說,我生病不能去,為什麼我可以蹦蹦跳跳攪那麼大一個秀呀?我確實是百口莫辯,自己不打自招。(笑)人家都不相信,我要講我不行,我不能,沒有人相信我。他們都說,你打金母功打得那麼好,怎麼可能?(笑)

從這幾件事,我才領悟到,我這個小小的上師,在這十來年的時間,因為在真佛宗宗派裡,一直發心做事,所以冥冥之中好像已經變成人人注目的人物了。我的一舉一動,都引人注意。確實,我每次參加宗委會開會,我都像平常一樣,很放鬆的,好像開會是人家的事,我就呆呆的坐在那裡聽,但是,奇怪啦,聽呀聽,隔不久,就有人指著我的名字,轟來一個炮。(笑)這個講完了,隔幾分鐘,很自然的,又講到我這邊來了。有上師好心告訴我說:「因為你所做的事,非常引人注意,所以稍微一動,人家就感覺到了。」噢!原來是這樣啊!自己真是井底蛙,自己以為躲在裡頭做事,與人毫無瓜葛,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影響。

想想,也不得不承認今天我在真佛宗的地位,是金剛上師,是華光功德會在全世界六十幾個分會的總會長,職掌慈善機構;《真佛報》七大分社的總社長,職掌中央文宣;華光雷藏寺在真佛宗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寺廟。(眾鼓掌)宗委會開會的時候,有上師說,宗委會都沒有華光雷藏寺的善款多。我本人還是宗委會七大處長之一,我也是宗委會的代言人。所謂代言人,就是我可以代表整個宗派對外發言。

今天的蓮慈上師,冥冥之中,已經在這個位子上佔了一席之地,所以我想一想,該要跟大家講個明白,到底我是什麼樣的一個出家人,讓大家更加認識,不會有疑問。如果有好的,大家就模仿,有缺點,大家看到了就加以改善。我這一生在真佛宗做的事情,都是在眾人眼目之下做的。每天也是在台上,暴露在公眾的眼目之下公開地進行,所以是個非常公開的公眾人物。

至於私底下修行生活又是怎麼樣?也應該讓大家明白,不會學得偏差。因為境界不同會不能了解;有誤解,會產生偏差,學歪了,我也有業障呀!所以,我認為要教導眾生,全身都可以教導,我有的都可以教導,裡裡外外的也都可以教導,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導師。

基於這個原則,我願意跟大家很坦白地談一談。(眾鼓掌)首先,我進入真佛宗已經超過了十年的時間。這緣分是很奇妙,從一入了真佛宗,我馬上發了菩提心。所謂發菩提心,就是一接觸到真佛密法,一皈依蓮生活佛,這個善良的本性馬上發出來。所以我從皈依那天開始,就不停的修法,除了修自己以外,我完全把時間奉獻給佛堂,十年沒有間斷。這個菩提心一直發到現在還在發。(眾鼓掌)

所以,我認為學佛、修法,做義工發心,非常非常的重要,這就是蓮慈上師走過來的路。十幾年前,我如果不懂得發心,到今天,我將沒有什麼成就。就是有那麼一點善根,信了師尊,馬上懂得發心,就這一點救了我。這十年來,日日夜夜都是為了公眾的利益付出。在做菩提事業當中,沒有什麼私心。舉例,《真佛報》是從零開始,那時候靠的是佛堂的支持,我是出免費的勞力出報紙。師尊看了第一期《真佛報》很歡喜,就捐給我們美金一千五百元作善款助印佛報,我們高興得不得了。

師尊給錢,就是認可,就是讚賞、加持,美金一千五百塊錢,我們覺得是很多啊!高興得不得了!從那個時候開始,《真佛報》像滾雪球一樣,到今天,有很多人來幫忙,全世界發行。

但是,你們要知道我以前做事情,跟你們很相像,是個虎頭蛇尾,五分鐘熱度的人,因為我這個人性子比較急,學東西也很快,做五分鐘我已經會了,我會把它丟掉,一直以來都是這樣,愛一個人也是一樣,(笑)毛病不少。

但是奇怪,做了《真佛報》,竟然日日夜夜拼命的做,像拼命三郎一樣。即使不懂,也一直做,一直做,不知道哪來的勁,那願力之強,到今天我自己也還想不明白。真的是一點都不嫌它苦,苦得要死,也不嫌苦,累得要死,也不嫌它累,全身的力氣,統統給它榨出來,辦這個《真佛報》。

雖然今天也不是修得特別好,但是如果不是那樣發心,現在更沒有啊!確實,修法修心,一定要發菩提心,沒有這一顆熱情的菩提心,是沒有辦法成佛的。

我做《真佛報》,十年如一日,沒有拿過半毛錢,員工有薪水,我是做一星期一百多個鐘頭,沒有拿過半毛錢。(眾鼓掌)還要掏自己腰包,貼汽油費,還被家裡人罵。家裡的人恨之入骨,他們抱怨我,家裡不管,專管佛堂的事,小孩到今天還會講我。

我有一天忽然發覺我的兒子臉上骨頭都突出來了,問他,怎麼這麼瘦啊?他說,他每天都在挨餓當中。(笑)家裡的老頭子心情不好,會跟兒子、女兒抱怨,這下,我好像罪人一樣,吃飯的時候,要受到炮轟,知不知道?但是我從十幾年前就是這樣,我的心已經給了佛菩薩,心已經被拿走了,不在家裡,完全不理人家講的話。

現在出了家,為佛堂付出的更多,更加不記得什麼啦!雖然還是回家睡覺,但是那也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,完全沒有瓜葛的。我也不知道師兄在哪裡上班,人家問我他的電話,我也不知道,統統不知道。小孩子幾年級,我也不知道。兒子、女兒有沒有學校唸書,我統統不管,直到有一天老頭子講:「女兒不知道有沒有學校唸哦!」我說:「真的啊!」(笑)想求叫她來廟裡求瑤池金母加持好了!(笑)我的小孩要結婚,女兒問我:「結婚是不是要挑日子?」我說:「要啊!你可以去問金母啊!」她說:「怎麼問?」我叫她來佛堂排隊,自己親自來問金母,我還不幫她代問呢!一切公事公辦,沒有循私。我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兒子,快點給他加持,沒有這樣,他不問我,我才不管他哩!老頭子有天講:「我台灣的房子,整棟樓都租不出去啊!」我都不知道他的樓房租不出去,雖然他的樓房有一半產權是屬於我的。(笑)

我問他:「兄弟的樓房呢?」他說:「兄弟運氣比較好,他們的都租出去了。」但是自己的就租不出去。我只是聽一聽而已,也沒有反應。他沒有求,也就沒有下文了。我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哦。雖然那是我的財產,但是我已經出了家,那些都與我無干,都不放在我的心上了。一般父母親對子女都非常的關心,我也看開了,都放了,財產也放,有利沒利都不在我的腦海 。

那我關心什麼啊?我就只關心我每天要準時來佛堂上班,做我的法事,度我的眾生,問我的事,把報紙弄好,把功德會弄好,把菩薩的家業扛得一級棒。(眾鼓掌)有幾次連我自己家裡的電話號碼、郵政區號都想不起來,真的想不起來,但是這裡的事情,我完全記得一清二楚的。信眾跟我講什麼,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。我自己的小孩我全部不管,都沒有教他們什麼,就教這裡的眾生,法師我教得最厲害,一次講、二次講、三次講、五次講、十次講,講了好幾年,還在講,都不會不耐煩。

這就是我這半生的生活,全部給了眾生。為什麼我要教金母功?我把我的肉體也給了眾生。五十二歲了,只要會一點東西,我馬上教給眾生,不藏私。五十幾歲的人,是老人了,還要做這種運動,還要教課,從早教到晚,這不是願力嗎?至於做得好不好,是另外一回事,只是看一個人發菩提心,是這樣發的,不是發一點點的,是全部的,這才是真正的發心。

過去這一年,身體不好,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度過來的。現在回想起來,哇!也是那麼一點願力撐過來的。整整有一年的時間,我走路連土地都是晃動的,你們可能不知道。到去年十二月以前,整整一年的時間,我的天地都是晃動的,你能夠在動的天地中活這麼久嗎?我爬樓梯,樓梯是晃動的,我輕輕的走路,路也是晃動的,整個世界好像浮在水上一樣浮動的。但是我的法務做得比平常還多,法會做得比平常還好。他們去年八月在做「金仙之舞」水供法會時,把我的位子放得那麼高,我會暈的,還好沒有栽下來,也沒有人看出有什麼不對。在我病得最嚴重的時候,紙張上的字是流動的,我眼前的字是像霓虹燈一樣流動的,沒有一秒鐘停止的,那是半死的人五大分散的現象,所有的東西都不聚集,連走路都不能走,沒有力氣,但是沒有人看得出來。因為為了眾生,我勉強在那裡苦撐。我還開車上下班呢,根本不能集中眼力,也不知道是怎麼開過來的。我還教金母功呢!(眾鼓掌)所以人家講:「你說你生病,為什麼你可以打拳打得那麼好?」人家都不相信啊!

你知道,一九九九年八月底我們到UBC大學公演「金仙之舞」的那個時候,我的情況並不好。我走路是浮動的,不穩的,但是我在台上居然大跳金母功,翻來滾去,跳來跳去,完全靠的是一股意志力,菩薩給我加持,讓我在現場可以做得很好。(眾鼓掌)你看那些照片照出來,哪裡是昏頭轉向的人做得到的?但是就做出來了。

這就是修行的工夫,蓮慈上師出家的生活,完全就是在修行,也是時勢造英雄,給我得這種病,逼得我每一分、每一秒都要修,我不修,我就倒下來了。或許因禍得福,將來練出來的這個功力,可能是非同小可的,就好像一個在颱風眼中長大的人,雖然環境整天刮颱風,要在颱風眼裡生存,一定要練到很強很強。我今天就是在颱風眼生活的人,我每天一直自我訓練,一直練,練到我能夠走路走得穩,看字看得正,將來我還要練我會跑,這個就是風雨中的磨練。這麼多年來,任何一點小小的成就,不是那麼簡單得到的,我的修行確實是很辛苦的。而在辛苦當中,我把我做的每一件事,都盡力給它完成,從來沒有放棄。

嗡嘛呢唄咪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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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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