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的出家生活》
由痛苦走向解脫
<釋蓮慈金剛上師2000年6月14日加拿大溫哥華華光雷藏寺開示>

各位法師、各位同門師兄姐,午安!又到了禮拜三做法事要開示,那我再跟你們聊一聊我的一點出家生活吧!最初的時候,我在走這條修行的路,都是很精進的修這個密法,也很精進的修禪定,我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禪定。我記得我十年來花最多的時間,除了做菩提事業很忙以外,剩下的時間都是閉著眼睛在禪定。所以,一天算起來,雖然做很多工作,但修禪定的時間,也非常的長,也有好幾個鐘頭都在禪定當中。每次如果工作累了,我一定去持咒,然後在最後進入禪定,十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在做,日子也過得很充實。

白天忙這個真佛宗的菩提事業,那麼剩下的時間,我就是在享受我自己這個安靜的禪定生活。可以說,與世無爭,外頭的什麼事情也完全放掉。所以,有十年的時間,我是沒有去外頭買什麼東西的,買日常用品或者任何日常要辦的事情,我完全沒有。可以說過的是一種幾近閉關的生活,十年完全就是在做佛事跟修法禪定,這個時間算來也很長的喔!因為佛菩薩安排我一個人做佛報,確實是很忙很忙,忙到沒有心情和時間去做其它的事情。再加上自己又很喜歡打坐,所以這整個生活,完全與世隔絕。

那一直到九八年底,忽然大病一場,很怪的怪病,我發覺我再也不能禪定了。因為一禪定好像就要走啦,好可怕,(笑)禪定好像掉入了黑暗的洞裡,我想糟糕了,我這一禪定,大概就死啦!回不來了!所以我變得不敢禪定。(笑)這一來,完全顛倒了,從此眼睛都不閉起來了。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白天不禪定了,我才忽然發覺,嘩!這時間很長耶!(笑)因為我眼睛七早八早就打開,我發覺需要把這多出來的時間做一些事情,再加上眼力也沒有以前那麼好,也沒有辦法用腦過多,那剩下來的時間要做什麼呢?除了享受我這個人體小天地變化的地水火風空不調的痛苦之外,我還是儘量找一點事情來做。

所以,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就開始做一些以前不做的事情,比如說,看電視啊!已經十年不看電視了,那又強迫自己去看電視,去聽英文。然後還做什麼事?還去學寫這個毛筆字,又去學彈揚琴,還學誦經,就學這一些,都是我以前沒時間做,而且也不喜歡,更從來不會想去做的事情。那做這些事,並不是很容易的,你們不要想上師是天才,什麼都很好,事實上,不行的。因為我是在病中,做這些事情,是很辛苦的。

你知道,那個腦袋呀,禪定已定到死了一半,我這個腦袋是常常不會轉的,常常都在禪定當中。我的眼睛雖是打開的,但是我還是在禪定當中,是這樣的一個現象。那這個時候,我發覺有什麼困難呢?我發覺,我的手反應遲鈍,連我要拿筷子,都拿的不是很好。我要挾菜,一下菜就掉了。我拿東西,會掉,一碰茶杯,茶杯就倒,手一滑,水災了。我拿一個碗來洗,洗呀洗,也掉碎了,這個手,好像失去感覺,沒有什麼控制力量,有點失常。家裡買了一打碗,而且還是打不破的,叫做康寧Corning Ware的碗,聽說這個很好,不會破的,但是到最後,也差不多都破了,(笑)什麼東西到我手上,都破。那吃飯呢,我今天才換的衣服,很漂亮的制服,好啦,來一個東西,我一吃,我衣服前面馬上是髒的。(笑)後來,不得已,法師給我圍圍兜,(笑)所以,蓮慈上師吃飯是圍圍兜的。(笑)沒有人這樣的啦,哎呀,那個圍兜太小,還不行喔,她們剛開始給我圍了一條小的,(笑)結果沒有圍兜的地方,還是髒,(笑)後來她們就去買了很大的一條給我,(笑)那個家庭主婦炒菜的那種。(笑)這個身體是失常成這樣的啊!很奇怪的現象!

那有一天,法師坐在我旁邊一起被信眾請吃飯,那她的瘦腿跟我的胖腿就這樣靠在一起,靠得很近。(笑)吃一吃,啪,忽然有一塊大肥肉跌在我的大腿上,(笑)好大的一塊呀,直挺挺躺在我的腿上,我一看,好家在,這不是我掉的!(笑)是別人掉的,我好高興呀!我第一次發覺別人吃飯也會掉東西,(笑)我好安慰啊!但是我告訴你,我並沒有侵佔她的地盤喔,我還是端正地坐在我的位子上,那她也坐在她的位子上喔!(笑)確實很好笑。

還有,我練毛筆字,為什麼?因為我強迫我自己,想辦法握住這個筆。你知道,這個毛筆是很難握的,我想辦法找一個最困難的東西,讓我的手能自控;而不會不聽指揮,抖來抖去,亂跑。是這樣子,才去練毛筆字的。

那我還想去學一種樂器,看到揚琴,那個老師彈的很好聽,我就想彈這個樂器好像很輕鬆的樣子,應該很好學吧!那琴又不大,很好擺放,也不是很貴,看老師彈得又好輕鬆,我就想,嗯,應該學這個。看看我這隻手,敲木魚好像沒有什麼問題,木魚的技巧來敲揚琴,大概可以吧!結果老師的揚琴馬上給我買回來,一看!琴弦這麼多,五線譜又有好多調,很難的喔!那兩根竹棍子,看起來很簡單,碰一下才知道,糟了,我又找了一個最困難的東西來學了!因為那個弦很細,你的手要去弄弦已經有困難了,我還去找了一對竹子加在我的手前面,(笑)手要變得那麼長,手指再加上琴棒的長度,才去敲那個琴弦,哎呀,業障呀!我這下才發覺,上當了!(笑)你知道,我這個手,是不聽指揮的,連挾一塊雞腿都挾不起來,叫我拿了一呎長的棍子去敲琴弦?我不禁叫苦,哎呀!真的是業障過多呀!

我學這些東西,外頭的人不知道,可能會說我吃飽了,沒事幹,出家人出了半天,又入世俗,又搞這世俗的玩意兒,你知道玩這些樂器,是世俗人的事情,哪一個出家人學的?出家人要六根清淨,就是敲木魚,其它的不要亂敲,也不要想敲高爾夫球棍。(笑)最近有人提起要請我去打高爾夫球,有法師馬上高興地說:「上師,我可不可以陪你呀!」她說:「哎呀,我忘記我家有一套高爾夫球棍,早知道要陪上師打高爾夫球,我該把我的球棒帶來。」我說:「你敢給我帶球棒來出家,我就把你的腦袋敲破!」(笑)什麼人出家,還要帶球棒來出家的?有沒搞錯?(笑)我說:「你六根不淨! (笑)上師玩的東西,你統統不能玩!」(笑)

你知道嗎?我做的這些事情,全是為了調理我的身體,我一定要用各種方式練我的手能夠好好掌握東西。我動作會昏,所以我也一定要練金母功。練功讓我在動的當中,還可以平衡,不會顛倒。我是這樣子,才改變常態去做,去練,跳高跳低,動作還這麼大,完全是在練體能,不是表演。

所以,上師現在做的事情還是在修行,不要以為我是在玩。因為,我需要藉這些東西來修。現在他們禮拜六又要強迫我去表演,我要試試看喔!揚琴我練了幾個月,每天都在那裡敲敲敲,我發覺現在手比較有力氣了,而且敲下去,也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了。所以,我練這個琴,確實對我的控制力產生很大的改善。那練金母功也是啊,金母功讓我的調氣進步很快,現在我的氣百分之八十可以控制住,同時體能也不斷在改善當中。所以,練功跳來跳去,真的是幫到我,琴彈來彈去,也是幫到我,經誦來誦去也幫到我,所以我做的任何事情,都是往好的方向在幫我。

同時學這些事情,我需要用腦去做它,它能讓我保持腦部的清醒,不讓我整天跑到禪定裡去。每次昏昏欲睡,我去做金母功,我一定馬上清醒過來。每一次,頭腦呆呆的,我去彈琴它也會醒過來。所以我這個怪人啊!確實需要這些事物,給我一種刺激,讓我的腦部保持作用,讓我的身體平衡,機能調整。

上師跳舞、練功,是修行,沒錯;那唱歌也是在練我的氣和喉輪呀!我要控制我的氣,開我的喉輪,不得不在那裡拼命發聲音,我真正是在練這個呀!在唱的當中,我要練運氣的功夫。你知道,我病得最重的時候,是不能講話的。我沒辦法講話,我一講話,整個氣都往上沖。那時,我講話要用全身最大的鎮定功夫,才有辦法令氣不反沖。我現在練到,你聽我唱誦、唱經可以牽得很順、很長、很好聽,那表示我的氣已經控制住了。我可以把氣完全掌握在身中,不管我怎麼唱,大聲也好,小聲也好,輕重都好,都能夠控制,這就是我努力自我訓練的成果。

所以,現在我做什麼,都是在對治自己的毛病。我用種種的方便方法來訓練自己,已經訓練一年半了,我發覺效果越來越好,金母功做出來,大家都很欣賞;那彈琴希望人家聽了也覺很好聽;唱誦呢,人家聽了心生法喜,啟發佛性。所以,這一場病,確實病得很奇妙。

每一個人做的事情,表面上看起來是看不出所以然來,但是對於一個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,他自會善用這些方法,當做一種修行的助緣,由當中進入成就。

嗡嘛呢唄咪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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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
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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